據(jù)莫蔚所說，高山律師所前些年在東唐可謂赫赫有名，也是他們公司的長期法律合作伙伴。但是自從高山大律師去世后，高山律師所不僅從一個月幾十萬的寫字樓搬到幾千塊月租的街坊地段，現(xiàn)在更是業(yè)務冷清，莫蔚的上司每當說起高山律師所，也頗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感慨。

　　和莫蔚再見，曹云獨自站立街邊環(huán)顧四周，這里應該是城中村吧？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建筑，道路窄小。抓重點，看店面知情況，小吃店，小吃店，還是小吃店，非專業(yè)發(fā)廊店，非專業(yè)發(fā)廊店，理發(fā)店，門面很小的超市。菜市場一條街，牌子上滿是灰塵的私人診所。

　　結論，這是一個房租比較低廉，外來打工仔聚集的區(qū)域。

　　律師所開在這樣的地方，只能說選址的眼睛有毛病。一個有車的要打官司的人，到你律師所附近連一個違章停車位都找不到，中午過了午飯時間，附近連比較上檔次的餐館也沒有。沒車就不行嗎？沒車通常代表著收入不算很高，這類人所涉及的案件自然就沒有什么油水，律師畢竟不是慈善家。

　　曹云抬頭看，如同柯南動畫片里的一樣，高山律師所五個字寫在二樓的玻璃上。曹云邊上樓感嘆，自己竟然擁有這家律師所30%的股權，是應該悲痛呢還是應該悲傷呢？自己更喜歡鍛煉的結果，而不是鍛煉的過程。

　　不好意思，不是這個樓梯。曹云下樓，轉到側面才找到正確的樓梯。

　　律師所的門是開著的，大廳空無一人。曹云走進去，里面沒有開燈，光線不好，給人一種陰暗感，加上層距太矮，讓人有壓迫感。擺設倒是比較正規(guī)，半開放的辦公室，左側沿窗鋪了六個工作位，每個工作位有四平方米左右，有辦公桌椅，還有茶幾和沙發(fā)。除了沒門，算是獨立的辦公室。

　　律師所的中央是會議桌，長桌，可以坐十二個人。

　　右側是行政區(qū)，主要是接線生，接待員，文員、出納和報稅等工作人員，這些人沒有抽成，屬于律師所雇傭的人員。當然，右側行政區(qū)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盡頭左側是開水房，里面有一臺老舊的咖啡機，半新不舊的冰箱，燒水器等等，比較正常的開水房配套設施。盡頭的右側是洗手間。盡頭正中是三間獨立的辦公室，按照道理來說，這種辦公室屬于自己配備私人助理的大律師，或者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律師。獨立辦公室通常會有自己的洗手間，甚至是淋浴室、娛樂室和休息室。

　　三間獨立辦公室最正中一間門半掩，門上貼了銘牌：高山杏律師。曹云側頭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