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在墻前,見兩層磚墻后不是通道,不免都有些失望,但大伙都想看看墻里埋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于是用康熙寶刀挑起煤油燈去照,這才看清原來墻里埋著個大鐵塊,冷冰冰黑沉沉的,四人心中說不出的驚奇,難道兩層磚頭后面還有一層鐵墻?
我伸出手在上面一摸,指尖立即觸到一陣冷冰冰的厚重感,一種不祥的預感使我全身都打了個激泠,我連忙定了定神,再仔細一摸,發(fā)現(xiàn)這層鐵墻上還有幾行凸起的文字,要挑著燈將雙眼湊到近處才看得清,我們四人輪流看了一眼,那不是咱們的中國字,不是數(shù)字,也絕對不是日文那種鬼畫符或是日文漢字。
我們滿頭霧水,這鑄鐵般的墻壁好象是層鐵殼,而且埋在樓里,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多厚,鐵塊上的字是什么?也許能讀出來便能揭開其中的秘密,可就在這個時候,手中的煤油燈閃了兩閃,隨即便油盡燈滅了。
煤油燈一滅,完全封閉的樓房內部,立刻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和其余三個同伴,只有呼吸相聞,黑暗中丁思甜摸到我的手,我感到她手指冰冷,知道她怕得狠了,想安慰她幾句,讓她不要擔心。
可一想起眾人進了這座古怪的樓房之后,那道突然落下的鐵閘,窗戶上白色的人手,以及面前這深埋在磚墻里的大鐵塊,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令人安心的理由可以對她講,這些不合常理的現(xiàn)象還能說明什么呢?顯然這是一座“鬼樓”,事到如今想不信都不行了,不過這句話不僅我不想說,估計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有人愿意聽。
我摸出口袋里的半盒火柴劃亮了一根,在絕對黑暗的環(huán)境中,哪怕只有些許的光亮,都會使人感到希望的存在,我借著火柴的光亮看了看其余三人,大伙還算鎮(zhèn)定,火柴只有二十幾根,一旦用完就再也沒有光源了,所以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能使用。
老羊皮想起剛才見那鐵壁上有些字跡,他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就問我們道:“那鐵磚磚上都印了些甚呀?你們這些娃都是主席派來的知識青年,可認得準?”
火柴燒到了根,四周又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我把化為灰燼的火柴扔掉,絞盡腦汁的把剛才看到的字體再腦海中重現(xiàn),好象是洋字碼,對于外文,我們只學過些俄語,不過也都是半調子水平,后來蘇聯(lián)修了,更是完全荒廢了,不過丁思甜的父母曾在蘇聯(lián)留學,她的俄語水平不錯,但那鐵墻上的外文要是英語之類的,我們就徹底沒人認識了,*年開始有的學校也教英文,但所授內容并不系統(tǒng),而是直接學一些短句,例如萬壽無疆,萬歲萬萬歲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