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熱的,風是冷的。
安達一死,北漠騎兵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竄,顧青辭帶著縣兵一路橫推,四處都是鮮紅色的血水和眼窩里迸出來的漿液,噴得雪地變成了血地,顧青辭那一身白衣,早已經(jīng)成了血衣,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子。
看著面前瘋狂逃竄的十幾騎北漠騎兵,顧青辭臉上無波無瀾,只有眼底深處透露著冷漠和陰狠,他深吸了一口氣,夾緊身下的大黑馬,提著玉骨劍,化作一抹血色影子殺了過去,而他身后則是兩百余縣兵緊隨而來,包圍住了北漠騎兵。
……
一場殺戮下來,顧青辭將最后一個北漠騎兵一劍封喉,他才慢慢地冷靜下來。
“嗤!”
從地上的尸體上將玉骨劍拔出來,轉(zhuǎn)身回望,身后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血路,一路上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和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北漠五百騎兵,一個不留,所過之處,有死無生。
顧青辭冷冷的望了一眼,最后將目光放在距離他最近的幾個縣兵身上。
雖然那些縣兵都知道顧青辭肯定不會殺他們,但當他們被顧青辭的目光鎖定的那一瞬間,卻讓他們渾身冰冷,就連秦可卿在那一瞬間都被定住了,仿若被一道囚牢地獄給禁錮了。
“回城!”
顧青辭慢慢地拖著劍,一步一步的往旗嶺驛走,一起回城的還有那剩下不到兩百的縣兵,每一個都渾身浴血,牽著一些蹄斷傷重的那匹,或者撿著戰(zhàn)友的尸體,沒有人體會到勝利的喜悅,都只有沉重的心思還有疲憊的身體。
城墻上響起了歡呼聲,這是對戰(zhàn)爭勝利的慶祝。
顧青辭渾身疲軟,慢吞吞的進了城,直接回了帳篷,換洗了一套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起來,因為實在太累的緣故,他睡得很快。
……
顧青辭從帳篷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仿佛融化在雪色里的道姑,靜靜地望著她他,然后慢慢走了過來,開口道:“我現(xiàn)在又有疑惑了。”
顧青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眉頭一挑,無奈說道:“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一天問題怎么這么多?”
“呲”
顧青辭聽到一聲劍出鞘的聲音,然后就看到秦可卿腰間的劍居然出鞘了,潔白如玉的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卻仿佛能夠吸血,本就寒冷的天氣顯得更冷了。
“你不愿意告訴我?!鼻乜汕渎曇粢蝗缂韧仄降?/p>
“沒有沒有,”顧青辭急忙擺手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