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滄州西站開往北京南站的D****號列車就要進站了,請抓緊時間檢票……”
“同志,麻煩你給看看,這票在哪個站口上車?這一擴建我都不認得了?!?/p>
檢票員一抬頭,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眼前是個大概一米八幾的高瘦男子,身材勻稱,穿著黑色毛衣,兩頰消瘦,眼睛打過來,自己脊梁骨都一陣發(fā)麻。
有點像電影明星,像……張震。
“同志?”
“啊,往右走,藍色標(biāo)2號站臺。”
“行,謝謝啊。”
男人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手里頭的電話壓到耳朵邊上,胸前掛著一枚古色銅錢燁燁生輝。
“我這正上車呢,對,我一個人?!?/p>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閻子,我怎么聽村里頭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還有人說什么,你買了個媳婦回來?按理說你小子條件不錯,再說咱家那片也不至于啊?!?/p>
“別胡說八道的啊,沒有的事?!?/p>
“沒有?不是你讓小勇給操持,辦張身份證?我說你小子比我玩得開啊,這事要是讓二舅知道,能掄拐杖追你三條街你信不信。誒,跟哥哥交句底,哪兒弄的?綠雀還是高句?”
“小勇那張嘴你也信?!?/p>
男子左右看了兩圈。接著說道。
“甭拿二姨父嚇唬我,我行的正走得端,你先把你自己屁股擦干凈嘍。
咱倆往二姨夫身邊一戳,他信誰你心里頭沒點數(shù)?
誒,你快到了昆哥家里頭沒有?”
“快了,你也趕緊啊。行,那我先掛了,見面嘮昂?!?/p>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李閻把電話揣進兜里,摸了摸脖子上的六紋金錢,白線那頭鋼鐵動車呼嘯而過。
電話里是李閻的表親郭子建,綽號二騾。
加上張繼勇,陳昆,四個人本來是發(fā)小,不過李閻少年去了廣東,父親去世以后才回北方,張繼勇還好,郭子健和四人里頭最為年長的陳昆已經(jīng)快有五六年沒見過面。
過了明晚十二點,就是又兩個月過去,也就是說,李閻會面對第三次閻浮事件。
眼下是淡季,車廂里沒什么人,李閻找了個位置坐下,大拇指觸了觸金錢。低聲道:“可以了?!?/p>
一抬頭,攝山女,不,丹娘就坐在對面。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