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長嶺縣戰(zhàn)火紛飛,便是今日依舊是風(fēng)雪漫漫,無邊無際,冷得透人心脾,在顧青辭的府院里,有個人站在雪里一動不動,已經(jīng)成了一個雪人。
龐世龍走到那個雪人面前,說道:“冉登,走吧,大人要見你!”
這個雪人就是飛鷹幫扶風(fēng)堂的堂主,短短一夜,他就從云端跌落到地底。
之前,他作為一個二流武者,飛鷹幫的堂主,在這長嶺縣,誰敢不給他幾分面子,就算是縣尉龐世龍,在他面前,也要陪著笑臉,喊一聲冉堂主,可昨夜一戰(zhàn),他什么都沒有了。
現(xiàn)在為了活命,更是在顧青辭府院里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也不敢有一句怨言,因為,他怕死,昨夜看著飛鷹幫的人一個一個死在他面前,特別是不愿意投降的那兩個堂主,就活生生外他面前被虐死,他是真的怕了。
年輕的時候,冉登也是一個敢打敢拼的人,但是后來隨著年紀大了,有了家室,他就越來越膽小,慢慢地,就連幫派里的爭權(quán)奪利,他也不參與了,別人要,他就給。
其實,冉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慫,他現(xiàn)在才得到了一線生機,因為,顧青辭現(xiàn)在就需要一個慫的人。
跟著龐世龍進了屋,冉登立馬跪地道:“草民冉登,參見縣尊大人!”
顧青辭拿著鐵楸捅著火炭,頭也不抬,說道:“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啊,大人,小人想活!”冉登急忙道。
顧青辭看了冉登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真的,他心里是很瞧不起冉登這種貪生怕死,甚至背信棄義的人,不過,他現(xiàn)在正需要這樣的人。
“那就起來說話吧!”
“謝謝大人!”
顧青辭讓人給冉登提了一個凳子。
冉登有些拘束,哆哆嗦嗦的坐在顧青辭對面,他長得很富態(tài),看上去根本不像混幫派的人,反而更像是鄉(xiāng)下的地主老財。
顧青辭淡淡道:“聽說,前兩天,你第一個孫子出生了,怎么樣,三代同堂,天倫之樂很不錯吧?”
顧青辭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平常老百姓拉家常一樣,可落在冉登耳朵里無異于晴天霹靂,頓時臉色蒼白,又跪在地上,道:“縣尊大人,您讓我干什么都可以,小人求您,放過我家人!”
顧青辭翻了個白眼,說道:“起來,別動不動就給我下跪,這是要折壽的?!?/p>
“是是是,大人!”冉登又站了起來。
顧青辭這才說